第089章 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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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 第八十九章
這一夜, 所有人都等到很晚，溫知新卻始終沒有回來。
早晨鹿笙又沒有起來，看著溫故頸側的紅痕，老爺子刻意回避著目光, 老太太猶豫再三, 到底還是忍不住開口：“溫故, 笙笙這胎還沒坐穩呢，你別鬧她。”
溫故端起咖啡喝著, 無奈一笑, 暗嘆了一聲自己的冤枉。
他哪裏敢鬧她, 倒是那個好色的小丫頭，對著他上下其手，偏偏點了火還不負責滅, 幫忙幫到一半就睡著了, 害得他一晚上洗了三個澡。
早餐快吃完的時候，溫知新才進了家門, 分明昨天才見過, 可僅僅是一天，他身上意氣風發的勁兒似乎便被磨幹凈了，只剩下了肉眼可見的疲憊。
“先吃飯吧。”老爺子招呼他道。
溫知新看了一眼溫故, 默默在他對面坐下來, 埋頭吃著東西, 原本挺拔的脊背似乎被什麽打折了，有些彎垂。
溫故看著他那模樣，唇瓣微微翕動, 咽回了原本想要問的話。
吃過早餐，老爺子將父子倆一並叫到了書房, 插上了門。
“知新，說說吧，那個女人怎麽回事？”
聽著老爺子的問話，溫知新有些為難的開口：“爺爺，我去做過檢測了，她確實是我生物學上的母親，她生了重病，恐怕時日無多，所以我才想讓她看我畢業，算是圓了她的一樁心願。”
“你糊塗啊！”老爺子的拐杖砸在木制地板上，發出一聲沈重悶響：“你是心好，這沒有錯，可你想想她如果真的在意你，那為什麽之前都不來找你，如今來找你，怕是另有所求吧。”
溫知新垂眸，沒有反駁。
溫故眉頭微皺：“那昨天上午她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說……”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溫知新的聲音低了下來：“她看我爸和鹿笙感情好，擔心鹿笙的孩子生下來，會分走你們對我的疼愛，所以一時犯了癔癥，她保證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鹿笙面前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麽會知道鹿笙懷孕的事？”老爺子反問道。
溫知新猜測著開口：“大概是從網上看到，或者聽說的吧。”
溫故冷笑一聲，對溫知新的腦子已經不抱希望，他已經被對母愛的渴望沖昏了頭腦，不自覺地在為女人找補著，但顯然事情應該沒有這樣簡單。
老爺子遞了一個眼神給他，示意他稍安勿躁，又問道：“那她又怎麽解釋說你爸爸侵犯她的事情？”
“她說，她被一個意識不清的男人拖進了房間，後來……就有了我，但我一出生就被人搶走了。”溫知新覆述道。
“那她有沒有說帶走你的是什麽人？”老爺子耐著性子問道。
溫知新擡首，想要看清兩人的神情：“她說，是你們，你們還給了她一百萬，不許她來找我。”
“你相信嗎？”溫故淡聲問道。
男人神色冷清平淡，並沒有任何心虛之色，眉眼間一片泠然，似乎是凜然白雪，同那些腌臜下作的事沾不上半點關系。
溫知新收回視線。垂下眸子：“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溫知新，她已經觸碰到了我的底線。”溫故擰眉道：“我不可能放任這樣一個危險因素在暗處，所以如果不想我出手，你就將她送進精神病醫院裏，至於你為什麽會找她，這些我都可以不過問。”
“精神病院那種地方，不是人待的。”溫知新反駁道：“她的精神問題並不嚴重，我會送她去住院，找護工看著她，我一定不會讓她再傷害鹿笙。”
“不行。”溫故一口回絕道：“或者是看守所，或者是精神病院，你如果不選，那就我幫你選。”
“她沒剩下多少時間了，爸，你就當可憐可憐她，都不行嗎？”
“我憑什麽要可憐她！”溫故聲音冷了下來：“溫知新，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已經沒有和她算舊賬了，可如果昨天我沒反應過來，現在躺在醫院的就是我的妻子，沒命的就是我的孩子，他們不無辜嗎？”
聽到這話，溫知新也覺理虧，可在愧疚之餘，他又生出了些嫉妒來。
他嫉妒鹿笙，嫉妒那個還沒出生的孩子，他努力把一切做到最好，努力為他爭光，努力博取他的一點關註，他只需要一點點的好就可以讓自己滿足。
可他們什麽都不用做，就已經能得到他所有的愛和維護。
即使他知道他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他也告訴自己要懂得感恩知足，可他也是個人，人性裏不可避免的就有自私和嫉妒。
他知道他的生母大概並不像她口中那樣可憐無辜，或許她表現出的在意和愛也是半真半假，可這已經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濃厚愛意。
只有幾個月，他們高擡貴手一次，讓他也體會一下有母親的生活都不行嗎？
“好了，你們父子倆沒必要為一個外人爭來爭去。”老爺子開口：“知新，她是你的生母，血緣割不斷，所以你想要照顧她一二，這我無權幹涉，但對溫家來說，她是個外人，為了一個外人讓我的兒媳和子孫受到威脅，即使你爸同意，我也不同意！”
老爺子在家裏話很少，卻一向是說一不二的，他開了口，這事便是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除了溫故和鹿笙的事，這麽多年從沒有例外。
溫知新心裏發悶，即使知道他們是對的，可感情上他還是覺得受傷。
開門出來，迎面便撞見吃完了早餐，又順了兩根小黃瓜在啃的鹿笙，她滿面桃花的笑著，眉眼間全然是被嬌寵出的嫵媚婉轉，握著黃瓜的小手上，那一顆鴿子蛋更是亮眼。
“溫知新，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她笑吟吟地問道。
溫知新壓下了剛剛的郁氣，努力不要讓自己的臉色太難看：“才回來。”
“那你吃早餐了嗎？”鹿笙關切地問道。
“嗯。”溫知新輕應了一聲：“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一趟。”
快步下樓，客廳裏老太太正同家裏的管家和保姆一起整理他小時候用過的嬰兒床和推車。
“夫人，這床咱們保存得好，還挺新的，要不嬰兒房裏就擺這一張吧，新床怕有甲醛，對孩子身體不好。”
“是這麽個理，不過當時買得匆忙，好像不夠好看，給小姑娘用太粗拙了些，要不找人再打一張吧，就用原木，打得漂亮些，上面再加一個小蚊帳。”
“那嬰兒車呢？”
“也買新的吧，不然那個臭小子肯定要說咱們虧待他的心肝寶貝了。”
老太太和管家開著玩笑，愛撫過了這些已經閑置了十幾年的東西，眼中慈愛蔓延。
那個小可憐也總算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長大了，如今父子倆關系也好了許多，這家總算是像個家的樣子了。
溫知新垂下眸子，快步出門，他們話語中對於新生命的期待都好像是對他的淩遲，他的一切都在逐漸屬於另外一個人，連最疼愛他的奶奶也是。
今天給鹿笙找的保鏢要來面試，溫故按照簡歷挑選了三個，打算再讓鹿笙自己選一選，因此並沒有急著出門。
回到房間，小姑娘正靠在沙發上曬太陽。
大概是因為姿勢的原因，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她腹部的弧度有些明顯，溫故放輕了步子過去，彎身在她膝邊蹲下來，輕輕攬著她的腰肢，將耳朵貼了上去。
鹿笙睜眼，看著他的發頂，將手指放進去，輕輕按摩起了他的頭皮：“你們聊完了？”
“嗯。”溫故輕輕應聲：“笙笙，知意長得這麽快，你會不會很累？”
“它長得快嗎？”鹿笙歪了歪頭：“還沒滿三個月，它應該還是個小豆芽吧，不過我好像真的吃胖了。”
溫故失笑，臉頰輕蹭了蹭她的軟肉：“小糊塗蛋，八周的時候，寶寶就已經是個完完整整的小人兒了，等我們下次去產檢的時候應該就可以看到了。”
“溫叔叔，那你說它會像你還是像我？”鹿笙期待的問道。
溫故笑了一下：“都好，不過女孩子應該像你比較好看。”
“不對，人家分明都說女兒肖父，我好像也像我爸爸比較多一點，知意如果像你……”鹿笙興奮地眨了眨眼：“肯定是個秋水為神玉為骨的大美人。”
溫故莞爾：“像你的話，也是明眸善睞，瑰姿艷逸，定是可愛極了。”
引經據典的相互誇了一番，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鹿笙挪了些位置給他，溫故也順勢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伸出手臂墊在她頸後，忙裏偷閑的陪她一起曬太陽。
懷裏擁著她，掌心之下是他們的小知意，暖融融的陽光落在身上，似乎什麽愁苦都消融了。
“溫叔叔。”她輕喚了一聲。
“嗯？”溫故應了一聲：“怎麽了？”
鹿笙偏頭看向他：“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溫知新的那個生母不太對勁兒，但是我說不出是哪裏不對勁兒，你就當成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凡事小心一些。”
“我知道的。”溫故用額角與她輕輕相抵：“你別為這些事傷神，交給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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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 所有人都等到很晚，溫知新卻始終沒有回來。
早晨鹿笙又沒有起來，看著溫故頸側的紅痕，老爺子刻意回避著目光, 老太太猶豫再三, 到底還是忍不住開口：“溫故, 笙笙這胎還沒坐穩呢，你別鬧她。”
溫故端起咖啡喝著, 無奈一笑, 暗嘆了一聲自己的冤枉。
他哪裏敢鬧她, 倒是那個好色的小丫頭，對著他上下其手，偏偏點了火還不負責滅, 幫忙幫到一半就睡著了, 害得他一晚上洗了三個澡。
早餐快吃完的時候，溫知新才進了家門, 分明昨天才見過, 可僅僅是一天，他身上意氣風發的勁兒似乎便被磨幹凈了，只剩下了肉眼可見的疲憊。
“先吃飯吧。”老爺子招呼他道。
溫知新看了一眼溫故, 默默在他對面坐下來, 埋頭吃著東西, 原本挺拔的脊背似乎被什麽打折了，有些彎垂。
溫故看著他那模樣，唇瓣微微翕動, 咽回了原本想要問的話。
吃過早餐，老爺子將父子倆一並叫到了書房, 插上了門。
“知新，說說吧，那個女人怎麽回事？”
聽著老爺子的問話，溫知新有些為難的開口：“爺爺，我去做過檢測了，她確實是我生物學上的母親，她生了重病，恐怕時日無多，所以我才想讓她看我畢業，算是圓了她的一樁心願。”
“你糊塗啊！”老爺子的拐杖砸在木制地板上，發出一聲沈重悶響：“你是心好，這沒有錯，可你想想她如果真的在意你，那為什麽之前都不來找你，如今來找你，怕是另有所求吧。”
溫知新垂眸，沒有反駁。
溫故眉頭微皺：“那昨天上午她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說……”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溫知新的聲音低了下來：“她看我爸和鹿笙感情好，擔心鹿笙的孩子生下來，會分走你們對我的疼愛，所以一時犯了癔癥，她保證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鹿笙面前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麽會知道鹿笙懷孕的事？”老爺子反問道。
溫知新猜測著開口：“大概是從網上看到，或者聽說的吧。”
溫故冷笑一聲，對溫知新的腦子已經不抱希望，他已經被對母愛的渴望沖昏了頭腦，不自覺地在為女人找補著，但顯然事情應該沒有這樣簡單。
老爺子遞了一個眼神給他，示意他稍安勿躁，又問道：“那她又怎麽解釋說你爸爸侵犯她的事情？”
“她說，她被一個意識不清的男人拖進了房間，後來……就有了我，但我一出生就被人搶走了。”溫知新覆述道。
“那她有沒有說帶走你的是什麽人？”老爺子耐著性子問道。
溫知新擡首，想要看清兩人的神情：“她說，是你們，你們還給了她一百萬，不許她來找我。”
“你相信嗎？”溫故淡聲問道。
男人神色冷清平淡，並沒有任何心虛之色，眉眼間一片泠然，似乎是凜然白雪，同那些腌臜下作的事沾不上半點關系。
溫知新收回視線。垂下眸子：“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溫知新，她已經觸碰到了我的底線。”溫故擰眉道：“我不可能放任這樣一個危險因素在暗處，所以如果不想我出手，你就將她送進精神病醫院裏，至於你為什麽會找她，這些我都可以不過問。”
“精神病院那種地方，不是人待的。”溫知新反駁道：“她的精神問題並不嚴重，我會送她去住院，找護工看著她，我一定不會讓她再傷害鹿笙。”
“不行。”溫故一口回絕道：“或者是看守所，或者是精神病院，你如果不選，那就我幫你選。”
“她沒剩下多少時間了，爸，你就當可憐可憐她，都不行嗎？”
“我憑什麽要可憐她！”溫故聲音冷了下來：“溫知新，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已經沒有和她算舊賬了，可如果昨天我沒反應過來，現在躺在醫院的就是我的妻子，沒命的就是我的孩子，他們不無辜嗎？”
聽到這話，溫知新也覺理虧，可在愧疚之餘，他又生出了些嫉妒來。
他嫉妒鹿笙，嫉妒那個還沒出生的孩子，他努力把一切做到最好，努力為他爭光，努力博取他的一點關註，他只需要一點點的好就可以讓自己滿足。
可他們什麽都不用做，就已經能得到他所有的愛和維護。
即使他知道他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他也告訴自己要懂得感恩知足，可他也是個人，人性裏不可避免的就有自私和嫉妒。
他知道他的生母大概並不像她口中那樣可憐無辜，或許她表現出的在意和愛也是半真半假，可這已經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濃厚愛意。
只有幾個月，他們高擡貴手一次，讓他也體會一下有母親的生活都不行嗎？
“好了，你們父子倆沒必要為一個外人爭來爭去。”老爺子開口：“知新，她是你的生母，血緣割不斷，所以你想要照顧她一二，這我無權幹涉，但對溫家來說，她是個外人，為了一個外人讓我的兒媳和子孫受到威脅，即使你爸同意，我也不同意！”
老爺子在家裏話很少，卻一向是說一不二的，他開了口，這事便是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除了溫故和鹿笙的事，這麽多年從沒有例外。
溫知新心裏發悶，即使知道他們是對的，可感情上他還是覺得受傷。
開門出來，迎面便撞見吃完了早餐，又順了兩根小黃瓜在啃的鹿笙，她滿面桃花的笑著，眉眼間全然是被嬌寵出的嫵媚婉轉，握著黃瓜的小手上，那一顆鴿子蛋更是亮眼。
“溫知新，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她笑吟吟地問道。
溫知新壓下了剛剛的郁氣，努力不要讓自己的臉色太難看：“才回來。”
“那你吃早餐了嗎？”鹿笙關切地問道。
“嗯。”溫知新輕應了一聲：“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一趟。”
快步下樓，客廳裏老太太正同家裏的管家和保姆一起整理他小時候用過的嬰兒床和推車。
“夫人，這床咱們保存得好，還挺新的，要不嬰兒房裏就擺這一張吧，新床怕有甲醛，對孩子身體不好。”
“是這麽個理，不過當時買得匆忙，好像不夠好看，給小姑娘用太粗拙了些，要不找人再打一張吧，就用原木，打得漂亮些，上面再加一個小蚊帳。”
“那嬰兒車呢？”
“也買新的吧，不然那個臭小子肯定要說咱們虧待他的心肝寶貝了。”
老太太和管家開著玩笑，愛撫過了這些已經閑置了十幾年的東西，眼中慈愛蔓延。
那個小可憐也總算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長大了，如今父子倆關系也好了許多，這家總算是像個家的樣子了。
溫知新垂下眸子，快步出門，他們話語中對於新生命的期待都好像是對他的淩遲，他的一切都在逐漸屬於另外一個人，連最疼愛他的奶奶也是。
今天給鹿笙找的保鏢要來面試，溫故按照簡歷挑選了三個，打算再讓鹿笙自己選一選，因此並沒有急著出門。
回到房間，小姑娘正靠在沙發上曬太陽。
大概是因為姿勢的原因，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她腹部的弧度有些明顯，溫故放輕了步子過去，彎身在她膝邊蹲下來，輕輕攬著她的腰肢，將耳朵貼了上去。
鹿笙睜眼，看著他的發頂，將手指放進去，輕輕按摩起了他的頭皮：“你們聊完了？”
“嗯。”溫故輕輕應聲：“笙笙，知意長得這麽快，你會不會很累？”
“它長得快嗎？”鹿笙歪了歪頭：“還沒滿三個月，它應該還是個小豆芽吧，不過我好像真的吃胖了。”
溫故失笑，臉頰輕蹭了蹭她的軟肉：“小糊塗蛋，八周的時候，寶寶就已經是個完完整整的小人兒了，等我們下次去產檢的時候應該就可以看到了。”
“溫叔叔，那你說它會像你還是像我？”鹿笙期待的問道。
溫故笑了一下：“都好，不過女孩子應該像你比較好看。”
“不對，人家分明都說女兒肖父，我好像也像我爸爸比較多一點，知意如果像你……”鹿笙興奮地眨了眨眼：“肯定是個秋水為神玉為骨的大美人。”
溫故莞爾：“像你的話，也是明眸善睞，瑰姿艷逸，定是可愛極了。”
引經據典的相互誇了一番，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鹿笙挪了些位置給他，溫故也順勢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伸出手臂墊在她頸後，忙裏偷閑的陪她一起曬太陽。
懷裏擁著她，掌心之下是他們的小知意，暖融融的陽光落在身上，似乎什麽愁苦都消融了。
“溫叔叔。”她輕喚了一聲。
“嗯？”溫故應了一聲：“怎麽了？”
鹿笙偏頭看向他：“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溫知新的那個生母不太對勁兒，但是我說不出是哪裏不對勁兒，你就當成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凡事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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